会议桌左边三个,右边三个,都坐着民警,其中有两位是女警察。
方瑶是蛮羡慕女性干警察这一职业的,她在绝命游戏之中大展推理才华,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没报考市公安学院了。
“对,我是方瑶,谢谢您,还有大家,救了我。”方瑶深深鞠了一躬。
浓眉大眼的于保国说:“这些客套话都不说了,妳过来看这个,录像显示,有一个类似于劫匪一样装扮的,头戴黑色面罩,穿着一身黑夹克衫的强壮男人从距离这里约20米远的车里把妳放了下来。车牌照还被涂上了漆,很显然,对方反侦察能力很高。”
“而且,我们一直不明白的是,这辆车应该是当天才把车牌涂抹的,为的就是能够顺利在夜里把妳送过来,这么做,如果是普通的恶作剧者,或者犯罪分子,就要损失车辆,这样的经济损失,他们居然能够割舍得下,不符合常理。”
“在核实情况后,我们决定上报市局,让刑警队接手。之前妳的父母,方近东先生,还有张霞女士,就已经在多天以前就报案过,关于妳失踪的案件,我们已经上报了。”
“现在可以考虑两案并作一案来处理,我也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做个调查记录,之后刑警队会专门负责此事。”
方瑶心想:的确,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民事案件了,不过,我觉得这位于保国警督是不是处理问题有些不对劲?
既然已经决定上报了,不应该是立刻把我送往市公安局进行调查吗?这派出所做记录又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于保国说:“来,方瑶女士,我们两人去那边记录室,我做一下笔录和录像。”
方瑶说:“这样啊,那我就简单说一下,然后能否烦请您直接立刻上报,我需要见到市局刑侦科的警官们,我有重要且保密的事情需要陈述。”
于保国眉角微触:“这样啊,但是妳已经来到了这里,并且之前妳的父母也是在我们这边报案的,理应由我们来询问,我这位所长亲自上一线,妳还不放心么?”
方瑶越听越觉得奇怪,但想来于保国可能也就是“立功心切”,这就算了,这里就成人之美好了。
于是,二人进入了记录室,然而,一进去之后,于保国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事情是他难以启齿如鲠在喉的,但又无法对方瑶这个陌生人言说。
方瑶将她的遭遇大概讲了一遍,讲得并不那么细致,但重点还是讲了自己和许岳人虽然活下来了,但绝对没有杀人。至于阎光海,她也以“紧急避险”或者“正当防卫”等一系列法学词汇为其证明。
总而言之,她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残酷故事,于保国听完之后,双手都在发颤。
来回踱步,浑身颤抖,于保国终究还是忍不了“老板”、神秘人、绝命医生等人令人发指的罪行,对方瑶坦白:“我的家人受到了死亡威胁,就在不久之前,对方是谁我不清楚,但我听了妳说的这些事情......我很肯定,即使我听从他们的要挟,做了假的笔录,对妳置之不理,我的家人依然无法保全。”
方瑶这才明白于保国的反常之处,叹了口气:“唉,他们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杀人如同踩死蝼蚁,我认为,于警督你委曲求全,也许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