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起身着了睡衣出了浴室。
鼻翼间甜美馥郁的气味愈发的浓稠,她像陷入蜂蜜里的蝴蝶,艰难的想维持着最後的理智。
看她锁着眉,眨着迷蒙的眼,咽下许多不知名的花朵,趴在床上呜咽着近似哀鸣。
夫君,我好疼好疼啊…
小鱼,当时的你也是这般痛苦吗?
小道长,我好想要你的抱抱…
阿客,带他回家,带我回家吧…
女子无力的咬着手帕哀嚎,手指微曲,粉润的指甲抠在坚硬的檀木床上,落下一道浅痕。
她闷哼出声,听得无二白心烦意乱,犹如苦夏时听闻聒噪的蝉鸣。
无二白见她额头冒出细汗,干脆直接抱住她,将她放于自己怀中。
把自己虎口处抵着她的唇,低低道:“痛就咬我。”
痛苦难挨的时候,她的泪落入他的脖颈中。
她咬着她的虎口,指甲陷入他的手臂中,他还是依然抱着她安抚着她。
最痛的时候,她恨不得咬断舌根,他抱着她给予她一点慰籍。
“小月亮,张先生还在等着你。”
“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这个人,其实很沉闷的。他们都说我无聊透顶,没什么情趣。”
“你是第一个觉得我有趣之人,愿意跟着我去饮茶听曲。”
“我第一次见你,是不是很似呆头鹅,呆头呆脑。”
他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无二白抿了抿唇,拿着手帕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汗意。
他的心意,他知女子知晓,因而他从前没有言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