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两人得一女,大名容落,乳名小小酥。
上街时,年轻火辣的宝妈领着粉粉嫩嫩的乖宝回头率颇高,常常惹的容总不满。
二十年后,两人见证了女儿的盛世婚礼,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两人幸福地携手走到了白发苍苍。
国外疗养院,窗外深紫淡紫的薰衣草开的正盛,苏落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意识模糊不清,喃喃道:
“刚才,你是不是偷看窗外的漂亮老太太了?”
容景拉着她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皱巴巴的大手抚摸着妻子银白色的头发,低低笑出声:
“眼前就有个漂亮的老太太,我哪有心思看别人?”
苏落轻哼一声,勾了勾嘴。
空气安静下来,她闭上了眼,眼皮很沉,呼吸很重,很累很想睡。
“这辈子,谢谢你。”
我从未后悔,一直没后悔过遇见你,哪怕以这种形式,哪怕以这种“样子”…
男人俯下身,在苏落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嗯,下辈子我还娶你。”
身体变得轻盈,无比轻松,意识渐渐陷入了混沌,耳边仿佛充斥着天地万物的声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只剩下真空的宇宙。
在短暂的永恒,亦或是永恒的短暂中,苏落感觉一道白光袭来,刺的她眯了眯眼。
视线慢慢清晰,喧嚣的酒吧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五颜六色的华光跳跃在指缝间。
华灯初上,乌压压的天空飘着细雨,苏落穿着一身白裙子,海藻般的墨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蜷缩着蹲在冰冷的石阶上,呆愣地看向酒吧大门。
怎么又回来了…
须臾,一只空矿泉水瓶划破空气从她耳边擦过,准确无误地落进垃圾箱里,吓了苏落一跳。
抬头望过去,街边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驾驶位上,男人手肘支着玻璃窗,一双漆黑如夜的黑瞳静静望了过来。
下一秒,男人忽地勾了勾唇,皎皎如朗月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