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劲只是感觉王蕊蕊提出的问题很可笑，但眼睛却不受大脑控制，眼泪在此刻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涌出眼眶。

“因为我他妈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啊！”万劲仿佛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在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就背对着所有人，再也没回过头，只有抽泣的双肩还在动着。

王蕊蕊只是感觉心脏在此刻好像停止了跳动。

万劲在这种举步维艰且喘不过气的环境下，最后想的还是自己。

可自己呢？

好像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正视过万劲，仿佛万劲已经成为了自己笼中的金丝雀，那么弱小，那么岌岌可危，甚至妄想折断他向往自由的双翼。

那时的自己真是个混蛋啊。

王蕊蕊推开了身边人的搀扶，吃力地站了起来，试图走路。

那一断一续脚步声在万劲的脑海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下都敲击着自己的心。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王蕊蕊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个真相。

终于还是离开了自己。

终于，梦成真了。

泪水已经模糊了万劲的视线，底下的恶语也已铺满了万劲的耳朵，只有迎面拂过的风提醒着自己还活着。

就这么跳下去吧，没有留念了。

万劲终于把身子挪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却在下一秒被一个温暖的手臂环抱在胸前，甚至能听到那颗心脏因为紧张而砰砰跳动着。

万劲的眼睛被严实地盖上了，身后是他特有的干净的味道。

是王蕊蕊。

眼泪不自主顺着王蕊蕊的骨节分明的手掌流了出来，淌在万劲的衣服上。

万劲只感觉耳边一阵暖意，王蕊蕊把嘴巴靠近了万劲的右耳，用着他今生最后的一点温柔，呢喃着。

“要生要死，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