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墓室之内,汪玄止卑躬屈膝的站在了陌九宴的身后,趁着陌九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祭台上躺着的少年。
在看清那少年的面容时,他不由有些惊异,因为他太过于熟悉那张脸了。
少年的容貌,与倾泽少爷别无二致。
他总觉得他好像已经摸到了一切秘密的源头。
这些年待在陌九宴身边,做他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终是得到了最为重要的信息。
他是不是不用再活在陌九宴的桎梏下了?
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人的身侧了?
汪玄止突然有些激动,却又不动声色的压下了那疯狂的想法。
继续认真扮演着陌九宴身边的一条走狗。
陌九宴侧过头,见汪玄止低眉顺眼,心中不由满意极了,因为汪玄止这些年对于他很是忠心,在如今这般越来越紧迫的时间内,他也不吝啬告知其一些秘密。
就比如,祭台上的少年。
可陌九宴忘记了,汪玄止当年因为他的话语背叛了陌倾泽,自然也可以再次背叛他。
也或许是,陌九宴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汪玄止,因为除了汪玄止以外,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别的可以相信的人了。
这些年陌倾泽在暗处的布局可不少,陌九宴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也被斩了个七零八落,他却一无所知,只是将这一切归于九门的头上。
“玄止。”
“伯父?”汪玄止不敢抬头,似是等待着陌九宴的指令。
陌九宴把玩着腰间的同心佩:“抬起头来,这里四下无人,你也不必如此拘谨。”
“玄止不敢...”汪玄止推拒了一二,最终还是抬起了头,随后便顺理成章的看清楚了祭台上躺着的少年,不由惊呼了一声:“倾泽少爷?!伯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倾泽。”陌九宴示意汪玄止稍安勿躁:“他是陌家长生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伯父,你不应该告诉我的...”
“再过不久,你便要和倾泽成婚了,届时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汪玄止闻言果然不那么拘谨了,但他的态度仍旧恭敬:“玄止,愿闻其详。”
这些年来,他一个伪君子,硬生生的将自己逼成了真君子。
“嗯。”陌九宴点了点头,随后朝着汪玄止透露了些辛秘:“这祭台上的少年,赋予了陌家长生的能力,但他绝不可以醒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