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蕴的成长环境,无论在亲情与血缘,还是其他方面,都要比他更恶劣一些。
“而且。”
江蕴直起身,继续道:“我能感觉到,这回,是一个性子很乖很安静的小家伙,我不想剥夺他来这世上的机会与权力。他有两个父亲,两个父亲也不是养不起他。也许,他是投了几百次胎,才投到我们这里的。”
“我们如果不要他,他应当会伤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
怀中人肌骨柔软,温柔也是入骨的。
江蕴笑了笑,道:“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好不好?”
隋衡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在这件事上,他并不需要吃任何苦头,绝大多数身体上的不适,都要由江蕴来承担。可他却还反过来安慰他。
隋衡道:“瞧你这话说的,孤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孤只怕照顾不好你,你那位范先生再来劈头盖脸的骂孤。”
“你胡说,自从我们成婚后,范先生何时骂过你?”
“嘴上是没有,可孤又不瞎,每次看孤那眼神,心里指不定骂了多少回了。不过么,当初的确是孤占你的便宜在先,他骂就骂吧,左右咱们都成婚了,他能耐我何。”
“什么叫你占我的便宜在先?分明是你一直在占便宜,我有占过你的便宜么?”
江蕴说着,忽又皱起眉。
隋衡正待认错,见这反应,紧问:“哪里难受?”
江蕴推开他,掩住口鼻。
“你是不是,还没有换衣服?”
隋衡:“……”
“孤刚刚不是想着先抱你过来么?”
“你还说。”
“好好,孤立刻去换。”
江蕴不仅让隋衡换,自己也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