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这个女人惯会胡说八道,她又何必跟她针锋对麦芒,倒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算了,懒得跟你掰扯,当我倒霉!”盛兰拾起地上的板砖,扭头气呼呼地出了厅堂,往后院走。
牛氏一把将郭母推开,快步跟了上去,在院子的角落里拦住了她,叉着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差点把我打伤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盛兰忍着怒气道:“是你挑衅在先,冤枉我在后,莫非还要我磕头认错不成?”
“那倒也不必。”牛氏话锋一转,笑得有几分邪恶,“只不过嘛,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跟沈篱举止暧昧,要是我哪天一秃噜嘴说给了你那个堂妹听,你猜…她会如何?”
盛兰气得发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满脑子龌龊心思的粗鄙女人撕成碎片。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你身上,爱说不说。”
她把板砖扔回了墙角边,拍了拍手上的灰,懒得再理睬牛氏,转身就走。
风吹树摇,抖落一地桂花香,花香里夹杂着那个疯女人得意洋洋的声音:
“只要你把那几样早点的做法都教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你好好想想吧!”
......
盛兰用力关上房门,扑到床铺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却又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口头上不在意牛氏的威胁,可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底。
她与盛竹从小就不亲近,后来嫁了人,也只是偶尔回娘家的时候听说了几句这个堂妹种种荒诞的行径,就更疏远了几分。
若不是前些日子苟老三闹出了那事,也许她们堂姐妹这辈子都说不上几句话。
她感激盛竹,但对于盛竹的脾气秉性,其实并不大了解。要是牛氏真的跑过去胡言乱语,盛竹会相信吗?会生气吗?会不会赶她走?会不会……
想到这里,盛兰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流得更凶了,很快就打湿了枕巾。
咚,咚咚——
小屋的木门被人轻轻敲响。
盛兰赶紧擦干了眼泪,起来开门,“郭大娘?”
郭母拄着棍子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愤怒,甚至还带着一丝慈爱。
“老婆子可以进去坐坐么?”
“哦,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