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往外面走去。
牛氏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又羞又恼,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怎么搬弄是非了?
那盛竹是长得丑嘛,盛兰也确实不安分嘛,她到底哪儿说错了?要不是为了镖局的名声着想,她至于说这些话得罪人么?沈篱凭什么赶她走?
“沈大当家的,你等等!”牛氏恨恨地剁了下脚,追出去想质问,却见沈篱跟盛兰站在毡棚下,正面对面在说些什么。
男的满眼关心,女的含羞带怯,两人窃窃私语,好不亲密。
牛氏便顿住了脚步。
两人并没有说太久的话,沈篱很快就离开了。
摊位上也终于没有了客人,盛兰抬起袖子擦了把汗,便开始收拾碗筷抹桌子,把锅炉等炊具都收进了屋。
“可累死我了。”她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在厅堂里一屁股坐了下来,提起桌上的茶水就倒了一杯,仰头咕噜咕噜喝光了。
虽然腰酸背痛,但想到以后能自食其力,不用拖累娘家人,就觉得心满意足。
“哟~盛大娘子,今儿比昨儿又多挣了不少银子吧?”牛氏摇着蒲扇从后面转出来,阴阳怪气。
盛兰笑笑,“没多少,糊口而已。”
牛氏翻了个白眼,嗤道:“装什么装?当我不知道咋的,你那是正经卖早点吗?挂着羊头卖狗肉,也就骗骗你那个好妹夫罢了。”
盛兰笑容一僵,“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牛氏哈了一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就说呢,你长得也不赖呀,你那个前头丈夫怎么就舍得跟你和离了呢?如今看来,有因必有果,定是有人生性放荡,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给男人戴绿帽子了,所以才被休了吧?”
这话简直杀人诛心。
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