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是吗。”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他妹妹是陆听音。”
陈仡寒脸一滞,再联系刚才说的话——他把陆听音说成了不三不四的女生,还是当着她亲生哥哥的面。
但他心气不顺,“我追她而已,她又没结婚,还不让人追了?”
“就算她结婚了你也可以追。”陆宴迟说,“前提是——她给你可以追她的信号。”
“她有没有和你说,让你滚远点?”
“嗯?”
陆宴迟松开锢着他的手,站在一旁,语气很凉:“不用我打电话问她,在场的人里要是有听到、看到陆听音对你示好,哪怕是一个眼神,我陆宴迟当场给你道歉。我怎么打得你,我站在这儿服服帖帖让你打回来,绝不还手。”
“说啊,有吗?”
他目光逡巡四周,似冰刃般。
死一般的静。
“别真以为有钱了不起,有几个臭钱啊就在我面前装。”陆宴迟其实很少动怒,他向来好相处,懒散又漫不经意。在南城,认识陆宴迟的人都知道他是陆家的人,不管地位如何,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就连一些他叫叔伯的人,在他面前也都是讨好态度。
他这样的人,可以嚣张跋扈、也可以风流荒唐。但他并没有。
陆家家风正派,培养出来的子嗣也都是根正苗红、一尘不染的。
钱,权。
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因为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权。
陆宴迟从未有过这样嚣张放肆的时候,对着眼前这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公子哥,说:“看到那边站着的那个了没?”
他朝沈昼扬了扬下巴。
“恒扬的公子哥,行走的几十亿。”
“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有多顺眼。”
“而且,追人前去打听打听,陆听音到底是什么身家背景。她就算真找人玩儿,也不会找你这种普通家庭的。”
“在我眼里,沈昼都凑合,更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