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修书此举,其实就是养望。
贾珩面色微顿,朗声道:“此外对崇平十四年以来,殁于北虏,平叛的将校士卒,要筑碑铭文,抚恤老幼,根据功绩不等,可荫补地方小吏,入得官学。”
这就是收买军心。
他如今能够以异姓外戚藩王辅政,军队才是他最大的底气。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军将必感佩卫王恩德。”
贾珩道:“新君新气象,明年乾德新政,还有后续革新之策,惠民举措,也会陆续颁行”
想要改朝换代,就要施良策,使天下军民广泛收益,那时候,一切就是顺天应时,众望所归。
什么篡位不篡位的,那时候就是天下为公,神器禅让。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三天时间过去。
神京城,宋宅
宋璟此刻一袭绫罗绸衫,发髻以木簪定住,身形挺拔一如苍松,立身在书房之前的轩窗,眺望着嶙峋山石。
这时,一个仆人进入书房,道:“老爷,四老爷来了。”
宋璟心头不由一惊,连忙转身问道:“人呢。”
少顷,只见宋瑄举步进来,向着宋璟行得一礼道:“兄长。”
宋璟连忙上前扶起,问道:“四弟,你这是从哪过来的?”
宋瑄叙说道:“得了吏部的行文,至京中述职,刚刚到京不久。”
宋璟白净、儒雅的面容上神色复杂,感慨道:“这一年来,当真是如堕在梦中,诸般琐碎事务,可谓曲折不断,让人眼花缭乱。”
首先是崇平帝传位给楚王陈钦,魏王陈然和梁王陈炜被软禁,而后被高家父子挟往巴蜀发动叛乱。
就在宋家以为要完了的时候,谁曾想楚王之子被文臣所废,改由宋皇后之子陈洛登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昔日阶下之囚的宋家,再次成为外戚,重新掌权只是时间问题。
宋暄同样感慨道:“兄长,这一二年,京中局势实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璟手捻颌下胡须,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