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衍潇道;“祖母,岳父,岳母,婿定不会负了沈二姑娘,请岳父岳母放心。”
沈神神鼻音浓重道:“祖母,父亲、母亲,今日神儿就要嫁去忠亲王府了,多谢父亲母亲对神儿十八载的养育之恩,日后定常回来看双亲。”
说完两人双双拜倒。
沈夫人哭道:“今日是神儿大喜的日子,母亲高兴,记得多回府瞧瞧母亲。”
“女儿知道。”此时沈神神已是哭腔。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朱衍潇领着沈神神,由杨嬷嬷搀扶着出了安伯侯府。侯府大门安静停着一顶火红的花轿,等待着今日就要去忠亲王府的女主人。大红彩绸的轿韩上是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还有麒麟送子图,宝塔顶映着光,在四角各缀着一个大大的彩球,流苏一直垂到底。
新郎骑上骏马,新娘坐上花轿,一行人吹吹打打朝着忠亲王府而去。
而从侯府到忠亲王府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着数不尽的花瓣,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王府守卫和飞道卫,窜动的人群比肩继下,一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近几载都难见的盛大婚礼。
忠亲王府也喜气洋洋,大门口悬着祈愿风铃。两姓联姻,缔结婚约,前来祝贺的人们都盼着新人百年好合。
新人进入王府,随后就是冗长的拜堂仪式,两人向忠亲王及王妃敬了茶,仪式结束后,朱衍潇留在前院招呼宾客吃喜酒,沈神神依旧由杨嬷嬷牵着进了寻羽小筑朱衍潇房间布置的新房。
这间屋子沈神神并不陌生,但今日布置成满屋的红还是让她恍惚了一下。炭火烧的很旺,一片春意的新房红烛摇曳,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烛台大红烛慢慢燃烧,红烛泣泪,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
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沈神神早就吩咐绿痕藏好了糕点,终于熬到杨嬷嬷行礼回宫向皇后复命,她立即让绿痕拿出糕点大口大口的开始填肚子,一边吃一边道:“绿痕,快上茶水,噎死我了。”
“小姐,慢点儿吃,世子要好一会才过来呢。”绿痕在一旁心疼的道。
沈神神三两口吃完点心,不管不顾朝婚床榻上一坐,对着绿痕道:“本小姐与子渊说好了,可不要闹洞房,应该没人会过来”说完,自顾自抬着茶水咕嘟嘟喝起来。
夜色如水,更深人静,庭院里阖无人声,夜空中浮云流动,弯月半掩,地上忽明忽暗,墨影斑驳,令人眼花缭乱。沈神神倚在床边睡着了,朱衍潇轻轻推开了寻羽小筑的屋门,看到床边坐着打瞌睡的女子内心一片宁静,这今后就是他的港湾,每日都有等着他回府的妻子。
轻手轻脚走过来掀开了沈神神的盖头,烛光下,沈神神美丽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惊醒的沈神神睁眼看到一身喜服的眼前人,露出甜美的笑容,“子渊,你来啦。”
“神神,你真美。今日终于完全属于本世子了。”朱衍潇轻声说道。
沈神神羞涩地笑了,眼中充满了幸福。
前院婚礼的喧嚣渐渐远去,新房里只剩下了两位新人的低语和呢喃。
窗外,寒风呼啸,但新房里却温暖如春。烛光映照在房间四周的屏风上,将屏风上的花鸟山水画映衬得更加生动,同时也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缱绻缠绵着。这对新人仿佛被带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与东镶的繁华交相辉映。
朱衍潇和沈神神的爱情,如同那傲雪寒梅,在寒冬中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