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身边,几个卖炒瓜子花生的摊主,见怪不怪,瞥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哎?婶子,这女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多人跟着?”
江洲买了一毛钱的炒瓜子,蹲在路边,似乎是在等人的时候无聊唠嗑儿,随意一问。
卖瓜子的大婶听见江洲的话,当下嗤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她谁?刘亚红呀!咱们这片儿都出了名的骚狐狸!啧!多少男人都喜欢凑!”
女人对女人之间的恶意往往是最大的。
江洲见怪不怪,露出惊讶的神情,磕了几粒瓜子,道:“啊?瞧着应该有二十多了吧?还没结婚呢?”
“结婚?”
一旁卖糖饼的大妈拉高音调,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你是不知道,她的名声,早就在咱们这块坏臭了!谁敢娶她?就指望着这些男人挣钱呢!”
“哎!不过你们别说,我前些天听了个消息,说是这刘亚红呀,处了个对象,还是京都的,人不晓得她底细,被她迷得五魂三道的,估计着再过两月就来认亲了!”
“是嘛?你见着没见着?赶紧给我们说说,京都的对象?做啥的呀?年纪多大?长得咋样?”
……
八卦这种事,一旦有了个开头,就和漏网筛沙,全都能给你抖落出来。
江洲也不吭声,吃着瓜子,默默的蹲着听。
约莫一个小时,才总算是完成了吃瓜群众的目的。
原来这刘亚红,也算是命苦,早些年因为是个女孩儿,生下来就直接被奶奶扔进水里想要淹死。
后来也算是命大,没死成,在水里漂了一小段路,哭声都快没了,下游一户人家实在是看不下去,将她捞起来,放在牛背上走了一段路,肚子里胀鼓鼓的水全都吐出来,哭声才大了不少。
可惜这户人家自家也有两个女儿,眼见着总不能自己养,所以救活了之后就准备抱回去。
然而人哪里肯要?
原奶奶又是个泼辣的主儿,站在家门口,叉腰大骂,大致意思就是这女孩儿扔出去,是死是活就不是自己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