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初坐在她对面掩面轻笑,“几年不见,姮儿还是姮儿。”
凤乘鸾抬头,“可是初初却不是初初了……”
凤静初明亮的眼睛,坦然望着她,“那成了谁?”
“成了南渊的皇后。”凤乘鸾看着她品茶的姿态,即便是简易棚帐中的一盏军旅粗茶,也抿得仪态万方,两鬓金步摇,款款垂落,映衬着如珠如玉的脸。
可是这张脸,并看不到快乐。
她并非好大喜功之人,此番既然怂恿景元礼御驾亲征,必是她自己想来。
她来这儿,可不是来看她的!
能让凤静初不顾一切的,除了她娘,大概就只有姓温的那个人了。
“初初,他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凤静初放下手中茶盏,抬起头,“可惜,我既帮不了你,也劝不了他……”
她今日见面,从一开始就与凤乘鸾有些疏离,不是多年未见生分了姐妹之情,而是在闷闷生她的气。
她在怪她,居然真的下得了手,想要一刀处置了温卿墨。
还好那人命大,终究还是活过来了。
可他活了,就必定是个祸害,却又不如死了干净!
凤静初替他着急,也无计可施。
她的身份,连规劝他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还是巴巴的想尽办法来了这儿。
九御如此声势,已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大势。
温卿墨就算再疯魔,也不过是多拉几个人陪他下地狱的问题。
她想,哪怕就是看上最后一眼,也是好的啊!
“初初,温卿墨必须除掉,”凤乘鸾顿了顿,“但是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