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肖母,聪明活泼。而友端则像徐元,平时不善言辞,但一到关键时刻总能一鸣惊人。这两人搭在一块,不管在皇宫还是东宫,都颇得众人宠爱。
友端见秦阶若有所思,碰了下思宁:“咱们先到兔月那儿吃些点心,过会儿再来看爹爹。”
“这盘棋还摆在这儿啊。”秦阶轻扫了下花棚下蒙尘数年的棋局,“这还是上喜元年,我同他下的最后一局棋,还没下完他就……”
金亭宽慰他道:“皇上赐的鸩酒,公子他是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谁能知道那杯鸩酒因为搁置的时日太长,药效无法发挥极致,这才留了公子一条性命,也使得他四年来一直与梦为邻。
“你家公子对阮师妹……是情根深种,还是有愧难表?”
秦阶坐在徐元对面,怔怔地盯着他沉睡的容颜,发现即便过了四年,自己还是读不懂徐元此人。
金亭道:“兴许二者都有吧,不然公子也不会在夫人离开后,不要命似的在朝中周旋,助承平王爷夺回皇位。”
以前夫人和几位侯府夫人说笑时,无意中提到将来若是有了孩子,男孩子要叫友端,至于女孩子得请舅舅赐名……
这些公子都听到了,也从忘过,所以那个时候才会收养模样和夫人很相似的小公子、小小姐。
“金亭你看看思宁水汪汪的眼睛,是不是很像她?”
“友端的小嘴跟她最像了,我还记得她刚嫁给我的时候,看到我蠢笨的样子,总是会噘着嘴很不开心……”
“可是她从来都没说一句嫌弃我的话,还耐心的教我如何与上峰相处,怎样分辨谁是否对我别有用心。”
“给她休书的时候,我甚至在想,若是,若是能重新来过,我一定一定要早些告诉她我的心意。可我知道那样的机会微乎其微,只有寄情于来世……来世,我不想负她。”
“呜呜呜呜……公子……”金亭忆起往昔,泪流满面,扑在徐元的躺椅边上低声抽泣。
秦阶当作没看到他在哭,走到徐元身边,低声念道:“睡了四年了,也该醒了。你不是说过想做一世奸相吗,那就不要永远躺在这里,让她失望!”
“秦叔叔!”思宁突然出现在秦阶身后,手里已经拿好了风筝,眼睛闪闪地道:“等我和哥哥放了风筝给爹爹看,再回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