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也不好赶他走。
温烟扶着膝盖站起来,扶着盥洗池拿着刷牙缸漱了两下口。
又折回自己的小床上。
她合上眼刚想睡,听到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有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再之后,身侧的床垫陷入一角。
温烟侧过身冲着另半张床的方向,蹙眉和他讲道理:“你今晚不应该睡沙发的吗?”
“这样照顾你方便点。”
温烟用最后的理智确认下自己的状态,好像没有被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她又重新把头朝向床头,不再搭理他:“随你吧,我睡了。”
“我也睡。”邵嘉凛规规矩矩地躺在温烟的身边,尽量不让自己越界。
过了许久许久,半夜醒来的温烟发现自己失眠了。
她小声喊了喊背后的人:“邵嘉凛,你还醒着吗?”
“醒着。”
这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失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温烟悲怆地脸朝上躺着。
“那就请假。”邵嘉凛撂下四个字。
还真有他的风格。
睡不着,撞上第二天是工作日。
结果,当然是选择……请假。
而不是想办法睡着。
羡慕他这样自在的人。
“你明天要上班吗?”温烟看着天花板接着问:“还是你的休假还没结束?”
“不上。”
温烟抿抿唇,醉醺醺的她有了个奇思妙想:“其实,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