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害怕,叫林雨晨过来陪你。”
温烟不声不响地喝着粥,偶尔点点头。
见温烟半晌没说话,邵嘉凛把行李箱盖合上,折到餐桌前,又重申一遍:“我明天要走了。”
他休假本来是一个月,现在时间还剩下不少。
本以为温烟会留一留他,所以晚上的时候行李也没收拾,想看看她的想法再定。
结果温烟一个字都没吭。
“哦,”温烟点点头。
“就这点反应?”他蹙眉,敲敲桌子吸引她的注意。
“那能有什么反应啊,”温烟抿了口粥说:“我知道你停不下来,从小不就有英雄主义?”
邵嘉凛两手撑着桌子,低头问她:“多小的时候?”
忽地咬到舌头。
温烟疼得咧嘴。
他还是不依不饶:“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
“真正的男人本能——不仅是性本能,而且是斗争、自豪、英雄主义的本能。”忽地想到这个,温烟抬头盯着他看:“尼采说的,你们男人都这样。”
“都这样?”他拉长了声音,绕到了桌子的另一头。
一个没防备,温烟的胳膊下探过一手,腿弯一折,猛地被人抱起来。
“干嘛呀!”她的手里还捉着勺子,滴滴答答地把汤汁洒在地面。
“探索本能。”他说的直白坦荡。
“你还有伤。”温大夫还没忘。
“死不了。”
死不了,就要践行本能。
距上次染成栗子色已过去很久,发根变成黑色,看起来极不和谐。
温烟索性一头染回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