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洱和岚止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想，冬洱是因为没想过她会杀人吧，岚止则是没想到她会承认。

但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啊。

如果影像里她完完全全的是赤瞳的话，那她还可以推脱，关键是影像的最后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无论怎么否认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她就应该等离开了再变回原样，失策。

方元见殷炽翎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对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摆出了长者该有的威严：“为何杀人？”

“他曾杀我婢女，以命偿命，有何不可？”殷炽翎不亢不卑。

她的道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你可知他是一大修仙门派的长老，怎可与······”

方元的话还没说完，殷炽翎坚毅的眼神望向他：“门派长老是人，我的婢女就不是人吗？众生平等，人为何要分三六九等？”

方元哑然了。

他不是不能理解殷炽翎的心情，但是修仙者被仇恨驱使而杀人，最终只会堕入魔道。

并且看影像中殷炽翎的样子，似乎已经入魔了。

隐溪宗留不得她了。

“但我们必须要给荻海派一个交代。”方元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无奈。

“师父，荻海派的人已经看过箴言录，杀害宏伯之人并非炽翎。”岚止出言提殷炽翎求情。

方元鲜少见岚止这般模样，长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隐瞒，而是……

“师兄，你以为这凝魂珠是谁送来的？”元枫开口提方元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