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布局!!!难道本公就该受这腌臜气?!”袁绍满面赤红,怫然作色道。
审配若有所思,终究是没有再出言相劝,其实审配严格地来讲属于谋事一脉,但是与田丰不同,他偏向于主战,正所谓“主辱臣死”,袁绍的滔天怒火也正是他这名臣子的耻辱!
“你们其他人怎么说?!”袁绍平复了一下情绪,目光扫视众人,冷气询问道。
现在对于袁绍来说,在场的武将基本都是主战派,但是谋士之中又尤以田丰为首,田丰的政治基调一定,却真的再有谋士议战了!
“哼哼…难道区区一个江东侯就让你们如此讳莫如深了吗?!”袁绍的语调升高了几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为本公排忧解难吗?!许攸,对于此事你怎么说?!”
许攸与田丰分属于袁绍帐下谋士阵营的两派,平日但凡有堂议之事,许攸也是最先和田丰唱反调之人,因此,当袁绍亟需谋士阵营有人能为自己摇旗呐喊之时,许攸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袁绍的最佳人选。
然而,袁绍并不知道你之前大费周张通过贾诩已预留了一处伏笔,冀州城的暗涌虽然都是李典一手促成,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的未卜先知,先见之明!
历史上的许攸就是因为亲人犯事而最终投奔了曹操,有着如此现成的“教科书”,你自然是依样画葫芦构陷了此计,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果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场腥风血雨似乎只凝聚在许攸的只言片语之间!…
许攸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道:“臣以为,田别驾的建议很中肯!”
“嗯?”袁绍险些“跌破眼镜”,但好奇心终究是压过了怒火,怒极而笑道,“怎么说?许先生难道连独树一帜,直言强辩的气节也没有了吗?”
袁绍的话语之中不乏怒意,却依旧侧耳恭听,这许攸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说辞。
在场的所有谋士武将都一脸诧异,毕竟许攸见风使舵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此刻突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众人反而有些没缓过神来。
“难道许攸这厮转性了,不可能!其必定有一套哗众取宠的说辞!小人就是小人,狗改不了吃屎!”田丰心底暗自思忖道,一念想到许攸以往所行之事便不再抱有侥幸心理,而是一本正经地聆听着许攸接下来的话语,以便反唇相讥,力主停战!
“主公,许某之所以附议田丰的建议,理由有三!首先,大军新败,倘若不从长计议一旦二次围剿再有甚闪失,反倒折了主公的威名!所谓军心即天心,这直接影响到主公大军的即战力,故而不能因小失大。其二,公孙瓒与主公素来不合,白马义从战力惊人,原本颜良将军率大军倒可以勉强相持,此番失利更加助长了公孙瓒的气势,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倘若公孙瓒与江东侯结盟,届时助主公内忧外患悔之晚矣!第三,白马港已是冀北极东南之地,这意味着什么?!江东侯根本无意冀北,那么咱们又何必穷追猛打,说不得其率领黄巾残部径自直下江东也为未可知!”
许攸言辞恳切,一席话说得洋洋洒洒,字字珠玑,对于整个大局的判断竟令人信服不已。
上至袁绍,田丰,下至一干武将谋士俱皆目瞪口呆,错愕万分!
许攸所说的一切,真的好有道理的“赶脚”哦!<!-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