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的支起上身:“武鸣琅,告诉我梵音和风行是怎么死的?”
武鸣琅没有拒绝,一点一滴将当日的情形说了出来。
萧雨歇泪如雨下,却低着头,狠狠咬着嘴唇,以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不愿自己的无力玷污两人的英灵。
武鸣琅讲述完,蹲下身来,使自己的头和萧雨歇贴近,然后不怀好意的问道:“他俩都死了,你是不是很恨自己救不了他们,你是不是很想陪他们去死?”
这一刻,武鸣琅代入了萧雨歇,他认为他应该无力和痛苦,而一心求死。
但是萧雨歇滴落着泪水的同时决绝的说:“不,如果有的选,我不想死,我还没实现他们想看的那个人间。”
他们的选择不一样。
武鸣琅的深情,是情同,而萧雨歇的深情,是志同。
武鸣琅愣后醒悟,狂笑了起来,许久收声,说:“好,好。我给你们十年,看看你们是不是妄自尊大,自欺欺人。”
武鸣琅扔了一卷准备好的诏书到萧雨歇手边,诏书半开,萧雨歇看到了“退位禅让”四个字。
他非常迷惑,问:“为什么?”
“天道想要我们得不到我们想要的,要你们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若你真能实现一个无妖的世界,也算嘲弄了一次天道。”
疯子。
武鸣琅是疯子。
内乱、外患、神罚都奈何不了他的权力。
他为了嘲弄天道,随手扔在地上。
……
第二日,武鸣琅安排了扶风行下葬,萧雨歇诊治。
刘然御风入京,武鸣琅携他上殿,亲口说出禅让之词。
在逼刘然当着百官许诺留他庶出三子王爵永享后,携太子武承志,云游天下而去。
朝野震惊,中州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