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
谢应想起谢母把他拉进黑名单,合着转头又跟宁眠还说了:“你听她乱说,演讲稿准备好了吗?我检查检查。”
宁眠点头,学校早就通知她这件事了,眼看没几天,她没有写不好的道理。谢应还没有看过她的演讲稿,说着就要把她的电脑拿过来,他想亲自帮她修改修改,再润色润色。
宁眠一脸警惕,抱住电脑:“你想怎么润色?”
谢应忍不住好笑,把宁眠抱在怀里,指责起了她不信任自己,想当年宁眠的作文还是他一点儿一点儿跟她细扣的,现在反过来当他是外行。
“我没有。”宁眠心虚地反驳,怕语言不够,还慢吞吞地打开了电脑,“你想看就看吧,但我都写好了,学院也给过了审,按理是不能再改了。”
谢应倒不在乎这个,他就想看宁眠有没有提他。
“我提了。”宁眠确实写了,不过只有一行小字,眼睛亮亮的,像是献宝似的,指给谢应看,“这里,我感谢了家人。”
“家人?”谢应笑了下,显然没想到,“女朋友,这还没过户口本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了?”
宁眠怔了下,她没这么想过。
“可怎么办呢,我还没到年龄呢,这是犯法,知道吗?”
宁眠说着就想改一下,但又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总不能当那么多人面,明目张胆地说她感谢她男朋友,如果没有她男朋友也就没有今天的她吧。
谢应并不纠结于此,笑了笑:“不过,为了你,犯法就犯法了,我甘愿。”
宁眠明知道是故意逗她,还是心动到不行。
演讲稿到底是没改,转眼到了毕业典礼,宁眠坐在台下做准备,稿件她早就背好了,什么轻重缓急,她都标的明白,其中一句标的最多,是家人,她圈了一次又一次。
在过去,宁眠一直觉得家人是个极其沉重的词,但随着时间,她越来越喜欢这个词。
宁眠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法定结婚年龄不能提前一点儿,为什么她不能也占占学校的便宜多加点儿学分,为什么他们还没办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但是又觉得这些很虚,有没有这些认证也不重要,她和谢应本来就应该是一家人。
谢应难得没早来,相反,是宁瞻一个人来了礼堂陪宁眠。
宁眠来回扫了下宁瞻周围,总觉得怪怪的:“明喃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做什么跟我一起?”宁瞻梗了脖子,“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才不管她。”
宁眠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