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自己不知好歹怎么就惹上了这样厉害的人物,这才丢了一颗老牙。
既然打不过,可也不能就这么罢休了。毕竟他吃了我的坐骑,又动手打人。想到这,申公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指着敖汤道:“你们理亏居然还敢打人,老子打不过你们,可总有说理的地方。你们等着,咱们杂役处见。”
打是打不过的,还是先跑再说,免得那小子再打老子,到时候我这一嘴的老牙都离家出走,就没法吃饭了。申公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跑回房中,抓起地上的后槽牙,一溜烟的往杂役处找如花主管告状去了。
白起见申公那可怜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他指着敖汤道:“你小子就知道惹事。吃什么不好,居然吃人家的坐骑。瞧瞧他那可怜的模样,正是我见犹怜。唉,算了,还得我亲自出马,去一趟杂役处,为你摆平。”
敖汤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谁叫你是我师兄呢。”
白起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长坐不起的敖汤道:“走吧,还等什么,跟我一起去。”
“不是说了你自己去吗?怎么还要带上我?”
白起白眼一翻道:“废话,若是不带着你,到了杂役处他翻脸打我怎么办?再说了,今日要与如花总管商议你我的安排,你若不去总是不太礼貌。”
敖汤想一想果真是这么个道理。俗话说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现在他们吃混元宗的饭,可就得受如花主管的管辖。
兄弟二人到了杂役处,隔着门缝就能听到申公正在那里大吐苦水:“如花总管,你是知道的,小白与我虽是主仆,可实如父子啊。那新来的小子,一声不吭就将它吃到了肚子中去。不但如此,还将小老儿暴打了一顿,您瞧瞧,我这后槽牙,还带着血丝呢。”
老头儿的那颗老牙,黄里透着黑,黑里还沾着血丝。
在申公眼中,这脏兮兮的牙齿就是宝贝,可看在如花的眼中,那叫恶心。
如花皱眉道:“老申莫要着急,这其中只怕还有误会,我看还是要请白起师弟过来,才说的清楚。”
混元宗的语言最是博大精深,内涵丰富。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场合,不一样的人口中说出来就代表了不一样的意思。
即便是同一个人,说出的同一句话,表情不一,或者语调不同的时候,所代表的,也不是同一个意思。
作为老而成精的申公,在如花皱眉的一瞬间,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这丝不同是对他申公的厌恶,也是对他口中的白起的袒护。
无论是混元宗,还是整个修真界,所谓的讲道理,归根到底还是比拳头。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道理。这就是为什么申公打不过,却要来找如花的原因。因为如花在杂役处的拳头最大。而他申公与如花的关系,也是极其的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