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拿出新手机,开机后翻出通讯录准备把许志远的号码存上去,刚打开就看到里面已经存了一个号,备注是‘柏容’。
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手机可以是别人买的,但号码只能是蒋文桦自己存的,这个名字一直是蒋成最忌讳的,因为是蒋文桦母亲给她取的,所以蒋家人很少直接叫她小名,蒋文桦又不甘心母亲给她的名字就这样埋没,就让她找的那些女人这么叫。
许白想到自己也被列入众多女人之一,就觉得无比恶心,手指轻动,她把那个名字再次改成了字母。
回到家里,管家告诉许白,蒋文桦晚上没有回来,这让许白松了口气,她去楼上看了看睡的正熟的语儿,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许白太累了,担心在孩子房间里睡着,呆了一会就从里面出来了,她回房间后简单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酝酿睡意。
平时累了沾床就着,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莫名的感到心神不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响起苏染绝望的呼救声。
许白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了苏染的身世,抛开其他不谈,苏染的经历的确让人心生怜惜,如果能一直跟着蒋文桦,至少也是吃穿不愁的。
可她也忘了,蒋文桦是个没有心的人,她为了利益,把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当成物品一样拿去做等价交换。
想到这些,许白只觉得无力,她解救不了那些女孩,解救不了苏染,她连自己都身陷囹吾,又怎么帮得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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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许白睡得并不好,她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苏染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伸出手向她求救,许白想救她的,可是她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血泊中慢慢没了声息。
闹铃响了好几遍,许白才猛地睁开眼,她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梦里的一幕幕有如实质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重现。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许白坐起身想给苏染打通电话,可等她拿起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手机换了,那张卡也扔了。
没办法,她只好翻出昨天刚存下的罗威的号码,打过去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许秘书,什么事?”罗威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
许白问他,“你知道苏染被带去哪里了吗?”
罗威沉吟半晌,“她还在医院,怎么了?”
许白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她语气平静道,“哦没事,昨天本来我要去接她的,蒋总说有人接,我以为她已经出院了。”
罗威出声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谢谢罗助理。”许白说道。
罗威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许白在床上坐了一会,便起床洗漱换衣服,陪语儿吃了早餐,就驱车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