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女孩似乎是摸到了心仪的牌,她悄悄弯唇,眼尾荡漾起潋滟的弧度。一颦一笑都美如画卷,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般。
“算了。”晏航摇头笑道:“我之前也坑了你一次,咱俩算扯平,我宣布这事儿揭过去了,以后还是兄弟。”
傅景深颔首,指尖碰了碰酒杯:“还喝吗?”
晏航:“喝!”他睨向傅景深,恶狠狠道:“看我不把你喝趴下。”
傅景深替他倒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
不知怎么,自傅景深走后,季樱的牌运急转直下,连输了好几局。原本面前堆得高高的筹码悄然无踪。
在忍痛朝江盛递交最后一片筹码后,季樱宛如霜打的茄子,低落地耷拉着脑袋。看得江盛哭笑不得,都不好意思再收她筹码。
许洲撑着手直笑,朝着傅景深的方向就喊:“三哥,嫂子都输光了,你还不快来买单?!”
几个女伴都捂着唇吃吃笑,季樱自闭了,细白指尖绕在一起。
沙发上,晏航双颊通红,已经醉到抱着酒瓶人事不省。傅景深将人拉到沙发上躺着,自己抬步去了牌桌。
男人走过来时,季樱只看到他愈发深邃的眼睛,并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随即,一阵清冽的酒气从后将季樱包裹住,是比冷杉还更强势的气味,充盈在鼻畔。
季樱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因为她感觉到属于傅景深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后搂住了她的腰。
她强作镇定地一动不动,心跳却完全乱了拍。
傅景深只是呼吸重了些,咬字依旧清晰。他声音含笑,“怎么都输了?”
季樱有些不服气地咬唇:“明明是运气不好。”
傅景深弯唇,完全顺着毛往下捋,“嗯,肯定是运气不好。”
江盛和许洲嘴角抽了抽。
傅景深开口问:“输了多少?”
闻言,江盛得意地朝傅景深晃了晃筹码:“你自己看看。”
“继续。”傅景深淡淡道:“输的全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