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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宁王府。
“小嫂嫂,你要的烧乳鸽。”司七七命人将一盘佳肴送至桃夭夭面前,极为欢心道:“小嫂嫂还要吃点儿什么?”
“不必了。”桃夭夭摆手,丝毫没有被‘挟持’的感觉,只拍了拍自己手边的一坛酒,笑道:“这烧乳鸽配上陈年的女儿红,当是世间第一的美味佳肴。”
“当真?”司七七铜铃大的眼睛,满是璀璨光芒:“那我也来试试。”
“你要试?”桃夭夭道:“若是让你兄长瞧见,恐怕是要说我诱你喝的,到时候我可就逃脱不了罪责了。”
司七七一脸认真,保证道:“不会的,哥哥如是问起,我就说我自己要喝。”
什么叫做‘我就说我自己要喝’?桃夭夭略微汗颜,也不知是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无心,还是实在腹黑,怎么她听着这句话,就好像是她诱哄了司七七喝酒一样?
“罢了罢了。”桃夭夭道:“你个小屁孩儿,还是吃几口烧乳鸽就是,酒这玩意儿啊,不适合你沾染。”
“唉?小嫂嫂怎地也觉得我是孩子?”司七七不服气道:“我今年都十岁了!”
桃夭夭挥手:“十岁也是小屁孩,等你过了十四岁,再来与我不醉不归。”
她倒是不知,今日自己无心之举,径直的便造就了今后锦都酒仙司七七。
“不喝就不喝。”司七七想,她今日不喝,明日也可以喝,反正家中父母不在,兄长又整日里忙碌,她在长宁王府,简直不要太自由了。
“还是乖巧的。”桃夭夭顺势夸了这么一句,只当是哄着小孩儿玩闹。
然而,就在她倒酒之际,只听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桃夭夭,你可真是闲情雅致。”
桃夭夭闻言,轻笑一声,头也不抬,兀自道:“司南宴,手下败将,又有什么资格对本姑娘评头论足?”
闲情雅致不闲情雅致,和司南宴这个手下败将,没什么关系。左右他身上还留着她种下的蛊毒,天上地下,没人可破。
听到桃夭夭的话,司南宴眉眼微寒,道:“七七,你先回自己屋里。”
“哥哥可莫要欺负小嫂嫂。”司七七看向司南宴,心中依然向着桃夭夭:“小嫂嫂方才和我说了,你身上的蛊毒不是什么厉害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话本子里头的江湖儿女,便是在这般你一刀,我一剑的互相斗殴下,产生了不可言喻的情感。因而,司七七其实很是赞成桃夭夭的此举,想来许多坚不可摧的爱情,皆是如此。
不相杀,怎相爱呢?
可她话音一落,司南宴喝桃夭夭便双双有些汗颜。
好歹司七七也是娇滴滴的王府郡主,司南宴嫡亲的妹妹。怎地自己哥哥被下了毒,她还如此……如此欢乐的模样?
“七七……”司南宴忍不住叹息。
司七七嘿嘿一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不妨碍哥哥和小嫂嫂生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