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外响起私人飞机的轰鸣。
愈来愈近……
鹿软软回头,向窗外望,她认得那架白身黑尾的私人机。
正在盘旋着降速,很快就要落在门前不远的停机坪上。
闻书砚来了。
发动机的轰鸣震得鹿软软心脏发闷发痛,没时间了。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即将就此画上句点。
这个看上去凉薄无情的男人,鹿软软知道,他内心是软的,暖的。
私人飞机的轰鸣声停息了,她回头,看见闻书砚高挺的身姿立在舷梯下,伸起双臂护着沈知蒽一阶阶向下走。
走到一半,闻书砚干脆合上双臂,很温柔地把沈知蒽抱了下来。
在鹿软软眼里,闻书砚和沈知蒽是爱情的具象化。
朝夕的点滴里,他们会平淡,会热烈,也会红脸争吵,又会很快和好。
鹿软软回过头来,终于抬起眼眸,去看同样望向窗外的薄月礼。
“山的高低,不是你说了算。”
即将离开的时间匆促得像在拍打人的脚跟,逼迫人不得不向前走。
鹿软软忽然高高踮起脚尖,勾住薄月礼的脖颈,在他喉结边的疤痕上落下一吻。
“我走了,你安好。”
非常迅速的一个吻,鹿软软撤离时,眼角的泪滴蹭湿了薄月礼的下颌。
——
私人机起飞时,鹿软软挽住沈知蒽的手臂,轻轻枕靠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