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呢?还要再错过多少年?
她对于飏空,从来都太过残忍了些。
只是,事情终于还是有了些许不同——两万年前,对她来说,飏空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将他忘了;可如今,飏空却是她唯一重要的了。
只是,这些话,她都没来得及跟飏空说。
也不知道,这蠢狐狸到底能不能感觉得出来。
都说妖族狡诈,想来……这蠢狐狸,也是能猜到她的心思的吧?
若是他明白了她的心思,也还是辛苦他,再等她一段时间。即使这段时间是长是短,连她也不知道,可她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若是他不明白她的心思,那也没关系。她若是果然有命真的重生归来,这次换她来追着他跑。
想了这么多,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她竟是还没来得及跟飏空说这灵种重生之事。原本以为还会有心平气和相对而坐再娓娓道来的机会,可她万万没想到……
一缕血从玉润唇边溢出,她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
可这沉重的一口气叹出来,也不过是跟一只小奶猫轻轻瞄了一声一般——还是那种先天不足的小奶猫。
可千言万语,她此时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蠢……蠢狐狸……”她有些艰难地喘息了一声,明明知道此时该用最简短的一句话将灵种重生的事给飏空交待清楚,可她却仍是不由自主地耗费了力气叫了他一声。就好像,那个当初被她随口叫出来的名称,有多么值得留恋一般。就算只是从她口中念出来,也有许多缠绵,“我……我会回来……你……你等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试图回握飏空的手也无力地松了下来。
那勉强撑起来的眼皮,好似终于支撑不住那浓密长睫的重量,缓缓地闭了起来。
“玉润?”飏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她明明那么强横的一个战神,怎么就……怎么就……不可能!肯定是他的错觉!
“玉润……你……你去哪儿啊……”他轻轻地念叨着,那暴戾的气息却并没有重新出现。
福临公主腕上的引魂铃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云牧心领会神地同福临公主点了点头,此时飏空全身心都在玉润身上,茫然无措极了;云牧乘此机会,极为轻易地在飏空身上用了一个昏睡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