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抓紧时间,我现在没多少钱,万一哪天续不上医药费——”
“滚!我,让你……”
喻凯明忍无可忍地睁眼骂,却发现喻繁已经把椅子放回原位,并走到了他身边。
喻繁曲着手指,碰了碰他身边的机器管子,撇头垂眼好奇地问:“喻凯明,这东西,如果我晚上趁你睡着拔了会怎么样?”
喻凯明呼吸粗重:“你,不敢,你杀人,那你就,得跟我一起……死。”
“我不敢?”喻繁像听到什么笑话,“喻凯明,你要觉得我不敢,六年前你尿什么裤子。”
“……”
喻凯明满脸惊恐,双目赤红地看他。
前面车终于开始挪动,喻繁立刻撒开他的手:“反正你别想太多,我现在很正常。开你的车。”
搭在档杆上的手背突然被人碰了下,手指被慢吞吞撬起来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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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出来时肩膀松了口气,肩膀重重地塌下来。好似身上的重负终于彻底卸下,心脏、大脑、四肢全都充满力气。
“……”
可能这就是当混蛋的快乐吧。
几分钟后,喻繁抱臂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叫了声:“陈景深。”
喻繁后靠在椅垫上,眼皮也随着旁边的人绷起来。
陈景深没什么表情地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泛白,然后手被更用力地扣住。
喻繁看着停在白茫雪景中等他的小奥迪,决定不想了。是谁干他什么事。
他转头,准备领男朋友回家。却发现长椅上像是在等家长的小朋友正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而他男朋友已经起身,转头朝外面走去。
不,也许喻繁小时候有很开心地笑过,那时候自己还在好好上班,没有碰赌,没有酗酒,喻繁也还不太会走路,经常歪歪扭扭地走到他怀里,露出刚长出来的两颗门牙,肥嘟嘟的小手搭在他手臂上……
“但很快就没有了,我当时……想到你了。”
喻繁:“?”
但陈景深无缘无故摆什么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