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能让哥舒琎尧知道他喜欢上了庭渊,他知道了,庭渊很快也会知道。
伯景郁抹去了最重要的部分,说道:“被梦魇住了,把他当成了梦里的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哥舒琎尧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觉得奇怪,“你被梦魇住,怎么会掐住庭渊的脖子,他又不和你一起住。”
“那晚我刚知道中州这个案子背后复杂的事情,一时间没撑住气晕了,夜里睡不着想去找庭渊说说话,就睡他屋里了。”
哥舒琎尧听他这个话才搞明白,“那你给他解释清楚道歉不就行了,我看他也没怪你,还让惊风帮你隐瞒,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伯景郁坐下扶额:“我没脸见他,我一看到他脖子上的瘀青,就会想到我差点掐死他,心里很难受,这几[r]我只要一睡着,脑子里就会重复这个画面。”
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哥舒琎尧摸了摸他的头,“说开了就好,庭渊不计较,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过段时间放下了就好。”
“我放不下。”伯景郁一想到庭渊的样子,满脑子都是他,“我这辈子都放不下。”
“没有严重到这一步,他不会怪你。”
伯景郁问:“你怎么会过来。”
哥舒琎尧道:“中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霜风让人给我带信,看到信件我连夜出发的。”
路上跑死了十几匹马,昼夜赶路,才在今天下午赶到。
他说:“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难不成还打算自己扛着?”
伯景郁:“我能处理。”
哥舒琎尧:“你能个屁。”
伯景郁:“我可以。”
哥舒琎尧道:“将情况一五一十地都给我说一遍,说完了你去睡觉,你再不睡,阎王就该让你长眠不起了。”
伯景郁:“……”
他依着哥舒的意思,将中州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哥舒琎尧,包括宝来钱庄以及京州官员的名单,还有颜槐序四十年前作为赈灾官员挪用赈灾粮食去私自贩卖一事。
[]供也一并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