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是淡淡地应一声,便依然如故。
“手术的风险有多大?”
她紧张地问。
“因为涉及到很多的神经系统,手术比较复杂,”犹豫了一下,初原说,“发生危险的几率大约是60%。”
心脏重重地沉下去。
60%……
当晓萤告诉她这个危险几率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希翼,希望是晓萤听错了,是6%,而不是60%。百草呆呆地攥紧手中的毛巾,里面的水分渐渐洇湿她膝盖处的裤管,跟方才的泪痕叠在一起。
把毛巾从她手里抽走,又用纸巾去擦拭她膝盖上的水,直到确认她的伤口没有被泡到,初原才摇摇头,看着她说:
“你是为了若白,才坚决要参加这次比赛,是吗?”
百草静默半晌。
“……是。”
“即使现在若白反对你参赛,你也一定要去吗?”
“……是。”
希望她在世锦赛拿到冠军,一直都是若白最大的心愿。百草默默地回忆着,最早好像是还在夜市的大排档打工的时候。
……
“你所要做的,是取得参加世界跆拳道锦标赛的资格。”胖周大排档,若白抱起被她擦干净的那高如小山的盘子,走到放碗筷的高柜前。
“这一次,我要你战胜婷宜。”
将所有的碗筷都放进柜子里摆好,在初夏的夜风中,若白对她说。
……
而就在婷宜因为世锦赛的而归队训练的第一天。
……
“沈教练,我想继续和百草搭档。”
仿佛没有听到身旁队友们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婷宜忽然皱了皱眉,若白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