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他不肯再相亲,这才明白,他是依然没有过去心里那道坎。
心中不免唏嘘,却也无可奈何。
湛北很快回归了中医馆坐堂老板的日子。
因为这几年陆续有高徒出师,他比以前跟闲散了些。
除非是徒弟们没有办法搞定的疑难杂症,或者是远方慕名而来的病人,他不轻易出手。
最多在旁边督看。
这天湛北正在办公室写字,一个学徒匆匆跑进来:“师父,六师兄请你去一次,说有个病人腿上的风湿很严重,诊断方法他有点拿不稳。”
“好,我马上去。”
湛北放下毛笔,前去大堂,给病人诊断针灸后,正要回去办公室,一个黑衣少年拦住他:“真的是您,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湛北闻言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火车上的少年,点点头,“记得。你好。”
他说完继续往后堂走。
“您好,想不到您就是湛北神医。湛北叔叔,您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吗?我现在回家拿钱还您来得及吗?”
“嗯,我通常都在这里。你不用特意回去拿,什么时候路过再拿来不迟。”湛北没有推拒。虽然这三百块钱他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人家存心想还钱,你却执意拒绝,这也是一种不礼貌,一种自私。
所以他决定坦然接受。
“我家离您这里很近,几分钟就可以,您等着我啊。”
“嗯,你待会来我办公室找我。”
“好的。”
湛北交代徒弟,等少年来了派人领去见他后,自己先回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