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叶弘微微抬了抬手,那边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立时远远退开,张瑶一时没了着力点,脚又不敢落地,只能抖着蜷缩起来,一时间所有的重力全都落在两条倒吊的手臂上,好在她是学跳舞的,这么高难的动作竟然也做得出来,饶是如此,看她那抖似筛糠的两条细瘦手臂,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撤了吧!”
叶弘一声令下,手下赶忙上来撤了火盆,张瑶终于两脚落地,却是脸色越发惨白,整个身子都僵硬着不住发抖,张小帅离得远,自然看不清楚,此时张瑶的脚上满是燎泡,只要稍稍沾地,便疼得她好似钻心一般。
“遥遥,你跟我日子也不短了,我待你如何?”
这回不用叶弘发话,已经有人上前拿掉了张瑶口中的衣物,张瑶猛的咳嗽两声,哇的吐出一口血水,而后斜斜仰起头来,望着叶弘,笑得一脸春花灿烂。
“四爷供我吃,供我穿,为我一掷千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待我自然不薄。”
叶弘点了点头,居然还真受了这话,张小帅嘴角一抽,只觉满心讽刺,手下搬来软凳,叶弘施施然坐下,继续道:
“我知道,遥遥最惦记的就是你的父母双亲,放心,明天我派人去看看他们,保证让他们下辈子衣食无忧,安享晚年。”
张瑶身子一僵,心底霎时一片冰凉,叶弘这话她听得明白,这就是要送她上路了,走就走吧!反正活着也是痛苦,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备受折磨,还不如干脆死了省事,只是叶弘这么折磨她,这一身伤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想必爸妈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得了。
张瑶是真的后悔了,当初要不是她贪慕虚荣,自甘堕落,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下场,路是她自己走了,谁也怪不了,她只是有些遗憾,爸妈心肝宝贝似的将她养这么大,她竟然都没好好孝顺过他们一天。
“遥遥谢四爷仁慈,希望四爷金口玉言,能说到做到。”
叶弘微微颌首,只答一句。
“好。”
得到叶弘的保证后,张瑶整个人便如同盛放过后的昙花般,迅速枯萎凋零下去,叶弘冲手下摆了摆手,旋即背过身去,闭上眼睛,那神情竟是不忍再看的慈悲模样。
此时从张小帅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正脸,不得不说,这老家伙儿真是长了一副正气凛然的好面相,若非亲眼见到他的变|态行径,张小帅万万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手下随即从祭台后取出一个约有罐头瓶大小的漆黑坛子,及一柄青黑色的短刀,而后便有两人上台,分别制住张瑶的手脚,将她整个人如弓弦般向后弯曲,张瑶一动不动着任凭摆布,面如死灰的竟仿佛已经死了一般,拿刀那人朝着张瑶光滑的腹部虚虚比了比,看那动作,竟是准备要剖腹的架势,可剖腹就剖腹,还拿个坛子来干嘛?难道是准备剖出什么装进去吗?
张小帅再看不下去,虽然明知此时自己一人出去,估计就是给人家送菜去了,可要他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他是真的做不到。
“住手!”
张小帅一声暴喝,迈步走到众人眼前,甭管心里有没有底,这个气势反正是摆出来了,输人不输阵嘛!事到如今,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连原野都说他气运惊人,说不定他真福大命大造化大,能逢凶化吉也未必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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