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往楼下走时,黎知晚整理好了情绪,将那封信对折放在桌上。
她转身看着顾禹谦一步步走过来,朝他走了一步。
不等她开口说话,顾禹谦先问:“做噩梦了吗?”
黎知晚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封信上,说:“下来喝点水,然后——”
她本想解释的,但顾禹谦并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里:“没做噩梦就好。”
“晚晚,你看这封信我能理解,不用解释。”
黎知晚抱着他,发出的声音有点闷:“我恨过周庭,但这几年都慢慢忘记他这个人了。”
“只是…突然听到他自杀的新闻,一时有点难过。”
顾禹谦的手放在她脑袋上轻抚:“都过去了。”
他声音愈发柔和:“不难过了。”
黎知晚在他怀里点头:“好。”
顾禹谦慢慢放开她,抬手擦去她眼尾的泪:“周庭年少时陪了你十几年,其实我想想…挺嫉妒他的,甚至有点难过。”
“但是如果没有他,你十七岁之前会过得更苦。”
“所以是我来晚了。”
黎知晚眸子里清凌凌的:“不晚。”
“你守护过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段时间,一点都不晚。”
顾禹谦捧着她的脸,在她眼尾吻了下:“不哭了。”
“我们约了百年,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晚了。”
黎知晚再次抱紧他:“好。”
*
之后那几年里,黎知晚忙于工作,往返于各大城市,照顾和陪伴顾念璃最多的人是顾禹谦。
只是每逢寒暑假时,顾念璃都会被接去老爷子那边度过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