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年纪大了,每日又要批阅大量奏折,思虑各种事情,积劳成疾。
二则也是被气的,自己成年的儿子不过六个,竟有两个有谋逆之举。
回宫后,辗转反侧,次日便病倒了。
太医这才查出,承平帝竟早早地被下了慢性毒药,平日里觉察不出,一生病就全激出来了。
平日里为承平帝请平安脉的太医被拖了下去,连同伺候的宫女太监,一并严查责罚,连马总管都挨了三十板子。
顾晏礼也忙疯了,承平帝病倒,不仅要查下毒之人,宫里宫外、朝堂上的大小事也一并交由他打理。
顾晏礼很是无奈,他原还想着辞去太子一职,怎么反倒活儿还越来越多了。
这么忙了些时日,凶手总算是有了眉目。
“咳咳,安嫔?”承平帝靠在床头,嘴唇泛着白,才几日不见,头上就冒出了好几根白丝,连眼角与额头的细纹都明显了几分。
“正是。”顾晏礼只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禀告结果了。
虽然承平帝与前世的父亲并不相同,可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他确实是真心待自己。
如今见他这么虚弱地躺靠着,不免有些唏嘘。
“她曾与帮父皇问诊的太医是同乡,二人……”顾晏礼顾及着承平帝的心情,没往下说。
但顾晏礼不说,承平帝也能猜出他的未尽之意,冷笑道:“呵,朕倒是小瞧了他们母子,一个私底下养兵,一个给朕下毒,那攸宁呢,她可知道这事?”
“三公主应该并不知情,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安嫔母子一道处死。”承平帝眼底泛着冷意,只是在提及三公主时,叹息道:“至于攸宁,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就将她贬为庶人吧。”
“是。”
顾晏礼没有多言,只是他觉得凭三公主的性格,被贬为庶人指不定比直接赐死更难熬。
“安儿。”承平帝唤道。
“儿臣在。”
“朕也老了,你出去后就让礼部的人准备起来吧,挑个好日子举办你的登基大典。”
“这,还望父皇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