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嵩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马车缓缓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轻轻拍打着河岸，发出潺潺的声响，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身心。

姜云嵩却依旧闭着眼睛，任由马车摇晃，仿佛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李妙仪有些不安的垂下头。

李妙仪刚开始的时候本来是跟着姜岁穗坐在一个马车里的。

可是方才姜岁穗说姜云松让她上他的马车，李妙仪没有办法，虽然心中害怕得很但还是上来了。

只是有小半个时辰了，姜云嵩都没有说一句话，李妙仪有些不知所措了。

良久，姜云嵩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开口道，“方才和陛下干什么去了？”

想到两人方才干了什么，李妙仪不由的有些心虚，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说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衣裳上的纽扣掉了一颗。”姜云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语气冷淡。

李妙仪故作镇定道，“或许是不小心掉了吧。”

姜云嵩却至始至终都不为所动，“若是你不是我外孙女，或许你这话我今日便信了，我可太清楚你说谎是什么样子了。”

“对不起外祖父。”李妙仪垂下了头。

“你从未对不起我什么，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我不是什么迂腐的老古板，但你不该如此。”他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失望的意味，“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上京没多久。”

姜云嵩瞬间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你可知晓你在做什么？当时你和陛下才认识多久？这……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是我的不是，外祖。”李妙仪紧咬下唇。

姜云嵩自嘲的笑了一声，道，“当初我还想将你嫁给谢家小子，如今看来是我对不住他。”

李妙仪良久没有说话。

“罢了，事已至此，你若是想嫁给陛下便嫁吧。”话虽如此，可一瞬间姜云嵩却好像苍老了许多一般，这话他也不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

李妙仪却有些被姜云嵩吓到了，她有些愣愣的开口，“外祖您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