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声音低下去,都快没有声了。
祁北杨轻轻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乖,睡吧。”
睡梦中的余欢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觉着这个姿势不舒服,又得寸进尺了。大半个身体都快压到他身上,一脸满足地睡了过去。
其实,祁北杨还有不少东西瞒着眼前的小姑娘。
譬如和林朗风——她名义上的父亲谈条件。
林家从始至终,没有放弃过想要接她回去认祖归宗的想法,皆被他一一或强硬或委婉地拒绝。
林家人当初想去圣彼得堡找她,也都被祁北杨给拦了回来。
林朗风自己的家事乱糟糟的一大团子,处理不清楚,祁北杨才不想叫桑桑再去淌那摊混水。
桑桑梦呓地叫了一声“祁北杨”,不知梦到了什么东西,头抵着他的胸口,喃喃:“我想吃烤鱼,想吃冰激凌。”
祁北杨笑了,搂紧了她:“中午做给你吃,你多睡会。”
昨天晚上她累坏了。
时针慢吞吞挪到七点钟,祁北杨安抚好余欢,轻手轻脚下床,去叫小豆包起床,叫他吃完早饭,送他去上幼儿园。
不远处的小卧室里,小豆包抱着玩偶,睡的香甜。
他梦到了天上在下豆包雨,好多好多的豆包呀,他欢乐地捡了一篮子,想攒起来一口气吃掉。
他捡啊捡啊,好不容易,豆包堆成了小山。正准备一口吃掉,却听到了爸爸的叫声——
呜,梦里的豆包一口都没咬上,他醒了。
好委屈呀!
叫醒儿子的祁北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儿子的美梦。
只是今天一天,他都疑惑不已。
怎么小豆包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最讨厌的香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