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看你的眼神,”小桑葚说,“他们都很惊讶,我能嗅到他们不友好的情绪,他们就差直接说出口,说我一定是为了某种利益才会和你在一起。”
谢薄声问:“那你呢?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谢薄声一直都可以坦然面对着这些,他确信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人的视线、议论……名声又能怎么样,何必处心积虑营造出一副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圣人景象。他承认自己的肮脏,也正视自己的邪念。
唯一在意的,只有小桑葚的看法。
你怎么想呢?我的小桑葚。
小桑葚大声:“我认为他们是乱揣测!!!”
她的声音很大,惊起一连串的白鸽,呼呼啦啦地闪动着翅膀离开。前方有路人忍不住侧目回望,谢薄声忍俊不禁,没有阻止小桑葚的慷慨陈词。
“你之前总是说什么’不该掠夺天真’啦,还有什么不可以欺骗无知……我那时候不懂,也不明白,”小桑葚倾身,用力贴住谢薄声的肩膀,“可是呀,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原来上位者利用自己的权利来……嗯……我想不出合适的词语。”
谢薄声问:“诱骗?”
“对,诱骗,”小桑葚重重点头,“诱骗尚不懂事的人,是很不对的。”
谢薄声凝神,安静聆听。
“但我们不一样,我爱你,”小桑葚超级大声说,“我百分百确认,我是超级超级爱你!”
这样直白热烈的告白让谢薄声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大片,他并不觉羞耻,异样而滚烫的情感从胸口激荡而溢,好似要荡平整个平原。而在平原之上,他肩膀上所承担的,是他冉冉而起的一轮太阳。
“所以你不要难过,更不要去在乎他们的眼光,”小桑葚贴在谢薄声耳边,她语调用力,“不是你掠夺我,谢薄声。”
“在你爱我之前,我就已经在爱你了,”小桑葚说,“我们是相爱的。”
她的声音好似炙热艳阳,映照着前路也光辉灿烂。而谢薄声背着她,几乎在小桑葚出口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小桑葚今晚忽然说这些话的原因。
就像谢薄声会考虑她的声誉和生活,小桑葚也在努力用她的方式来维护、宽慰他。
谢薄声说:“是的,我们是相爱的。”
和那些裹杂着威胁、病态和恐惧的关系不同,他们彼此理解,彼此宽恕,彼此融合。
小桑葚纯粹是行事“横”,才不是以为自己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