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动静很快就停息了。
玉扣按捺住性子,又凝神屏息的听了一会儿,再没有任何的动静。那孙湛是死了吗?还是已经妥协了呢?
过了一夜,隔日早起的时候,她们又听见了隔壁屋子传来的声音,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用过早饭,继续赶路。不论是锦书还是玉扣,都没有问孙湛昨晚上发生的事。她们装作不知道一般,距离兴平越来越近,如果顺利很快就能见到秦勉了吧。
走了不过两个时辰,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正朝他们这边赶来。声音越来越大,估摸着有好多人的样子。是敌还是友?
直到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孙指挥使,您这是要上哪里去?”
“自然去长安复命。”孙湛不动声色的说道。
“去长安?大人好像走错了路呀。您不会不认识路吧,要不让属下给您带路?”
孙湛道:“不用劳烦王佥事了,我会带她去复命的。”
“哦?但听说大人您中了毒,您行动不便的话,不如让属下代劳好了。所以请您将人交给我吧。”骑在马背上的王勇是新进不久的控鹤监佥事,皇帝有意提拔他,让他取代之前余威的位置。所以王勇格也外的想要表现自己。
孙湛却不为所动,道:“陛下将任务交给了我,我自然会把他们带过去复命,就不劳佥事担心了。”
“大人的事是轮不到小的来操心,不过大人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去长安的。大人身体抱恙,小的只好帮帮大人。”
在车内锦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看样子要想去兴平可没那么容易。
王勇既然拉了弓,对准了他们的马车。孙湛下意识的用身子往前面一挡,微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伤了人质的话,怎么交差?”
他的话音刚落,王勇的那支箭正正的射了过来,擦着孙湛的头发而过,正好插在车门框上。
这是明显的示威,孙湛可忍不下这口气。
玉扣撩了帘子,紧张的问了句:“孙郎君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又看向了王勇:“王佥事是想和我比试比试骑射吗?”
“小的早就听过大人的威名,也不敢和大人比,但想劝告大人,请您清楚自己的身份。”
会打起来吗?但现在孙湛的身体却不适宜与人起冲突,锦书拿了一颗药出来,让玉扣给孙湛,玉扣担心道:“给了他解药,反过来害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