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半截是黑的,下半截是白的。头戴雄鹰冠,两根冲天翎毛弯出霸气的弧度。
“是你,又是你!”封婶几乎崩溃,拉过小豆子藏在自己身后,“十五年前你就杀了我大儿子,如今又来取小豆子的命。我绝不允许!”
黑白脸戏偶人仿若未闻唱着自己的戏,曲目中的表演从不因观众而有所改变。
一曲唱罢,翎毛疾射而出扎向小豆子。翎毛上带着细细的小勾子,一沾染皮肤就深入其中,勾出全身筋脉。
一柄长剑格挡开小豆子身前的翎毛,打得黑白脸戏偶人猝不及防后退数步。
经算子行了一个雅致的礼,“你方唱罢我登场,下一个曲目,‘戏偶人曲中人散露面目’。”
经算子越打越觉得怪异。黑白脸戏偶人身躯宛如一个木架子上套着厚厚的衣服,根本打不到实体;步伐飘忽鬼魅,活像没长脚;真想看看他那张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模样。
对方很强,两人一度陷入僵持。
“诶?!怎么会这样!”经算子逐渐觉得不对。
黑白脸戏偶人抓住经算子一瞬间的空档,杀招已至。花兰青弥补了经算子的疏忽,反身擒杀黑白脸戏偶人。
二对一,花兰青经算子攻守交错,占尽上风。
经算子忙道,“花兰青,别杀人!抓活的!”
“生擒比杀人要麻烦得多,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花兰青想下死手。
“他一招一式与我皆十分相似,我要知道他的来路!”
花兰青顿了一下,调转剑尖,手柄闪过青色寒光快速点在黑白脸戏偶人眉心、两肩、心窍处。一掌推出,黑白脸戏偶人如受泰山压顶,身子挤压变形,迅速后退数十步。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后,面具滚落在地。
露出一张与经算子有七成相似的脸。
“大哥!”经算子不可置信。
付长宁疾呼出声,“天子哥哥,怎么是你!”
花兰青:“经天子不是已经死透了么?”
经天子身子如破布娃娃坠落,经算子忙接住他。
大哥没死,还杀了九十八名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兰青设了一个术法,画地为牢将经天子圈禁在经纬楼大堂里。
花兰青:“所有猜测都是凭空捏造,何必浪费气力。待经天子清醒,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付长宁和经算子两颗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情不愿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