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云豹,好几头猎云豹!”
南宫锦红瞅着将欲扑杀过来的几头猎云豹,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他右臂轻抬斜斜前伸,用那颤抖不止,又似绵绵无力的白皙修长手指,指向那几头面色狰狞的猛兽,言语间支支吾吾,背心处竟已吓出一身冷汗。
用不着南宫锦红的提醒,月夜早已将目光落到那几头兀自藏身草丛,独独露出一张兽脸的猎云豹身上。
此刻,月夜替那头受伤不浅的猎云豹,早已包扎好了伤口,陡见周遭围满了数头猎云豹,一个个龇牙咧嘴,凶相毕露,作欲扑之势。
月夜心头顿时一个激灵,手心溢出一抹冷汗。
不过月夜自小沦落为孤儿,倒也亲临过几次要命的险境。故而月夜倒不像南宫锦红那般娇生惯养,未经世面一般的儒弱之态。
此刻突见自己身处险境,月夜心头虽然紧张,但表现得却是很淡定。
他瞪大了眼睛,与那几头猎云豹对视着,右手却悄悄地向玄墨刃摸去。
摸到了玄墨刃,月夜心头的惊惧之意瞬间减半,正所谓一剑在手,惊惧没有。
月夜猛地一挥玄墨刃,玄墨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妖异的黑茫弧线,刃尖直指一头率先就要攻将上来的猎云豹。
陡然瞧见月夜手中多出一件墨黑色的短兵,兵刃上甚至透着一股森然的乌金寒芒,乌芒间隐隐有着一股霸道的灵气涌动。
领头的那只猎云豹,顿觉一股压力迎面扑来,它竟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其余几头猎云豹见状,却也纷纷互视了一眼,旋即效仿领头的那只猎云豹,向后挪退一步。
唧唧~
俯身在月夜身旁的那头猎云豹,忽然挣扎着缓缓站起身来,并发出一阵低吟的兽鸣声,似在与那正要围将上来的几头猎云豹交流着什么。
领头的那只猎云豹也是‘唧唧’数声,仿佛听懂了被斩去前爪的猎云豹低鸣之意,顿时轻轻点头,旋即收敛了之前那幅狰狞面孔,却是将目光落到月夜手中的玄墨刃之上,面容间竟隐隐带着一缕畏惧之意。
有了领头猎云豹的引领,其余几头猎云豹纷纷收敛起那幅要吃人的架势,几道兽目不约而同地望向玄墨刃,兽眸中无不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缓过神来的南宫锦红,先是微感诧异,旋即慌慌张张地伸手,想要拔出自己兀自插在泥土里的宝剑,可不曾想自己用力向上一提,居然是拔之不起。
南宫锦红心头一愣,暗暗责骂自己适才为何要用力过甚,竟将宝剑插入泥土极深。
眼下大难临头,南宫锦红顾不得自我埋怨,双手紧握剑柄,猛地大喝一声,使出全身气劲用力往上拉,适才纹丝不动的宝剑,瞬间被他猛力拔出。
南宫锦红还未来得及暗暗窃喜,脚下顿时一个趔趄,他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后仰倾倒,摔得那叫一个狼狈。
不过令南宫锦红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围堵而至的猎云豹居然并未趁势扑将上来,咬他一个措手不及。
陡然察觉身后异样的月夜,心中顿时一突,他手中的玄墨刃不禁握得更牢了一些,斜斜扫视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南宫锦红,惊问道:“老四,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