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枢看着霍涔，心头暗惊。

说实话，在得知杜杜昆让霍涔接管地下场的时候，他其实和所有人一样，觉得霍涔未必能服众，毕竟地下场的这群人，不讲道理的占多数，且心狠手辣。

但是没想到，霍涔超出他预料的狠。

不愧是霍家的人。

想到霍家，方枢便想到霍涔那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父亲。

杜昆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提及那个人。

言语和姿态都十分恭敬敬佩，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但杜昆对对方那近乎病态的崇拜和信任，不见消减，反而日渐疯狂。

他说的最多的便是‘一切都如少爷所料’。

方枢挺多了，再联想到传言中那位在霍老爷子和霍涔名声下显得暗淡无名的人，就觉得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霍涔不知道方枢在想些什么，他淡淡开口：“那些杀手你亲自去解决，至于秦爷……”

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我来处理。”

秦爷今晚睡得恨不踏实。

他便找了个女人，荒唐到后半夜才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尖叫声将他吵醒。

他还没睁开眼便骂，“叫什么叫，贱货，给老子闭嘴，吵死了！”

他反手便是一巴掌，一耳光将人扇下床。

却发现，女人捂住脸，惊恐的看着某个方向。

莫名的，一股凉意陡然窜上后脑勺，秦爷只看了一眼，瞳孔狠狠缩了缩！

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霍、霍总……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说话间，他悄悄摸向枕头下的枪。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浓郁的叫人喘不过气。

霍涔穿着日常所穿的西装，头发随意的往后抓了抓。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露出来的衬衫早已经被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