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我，她白云昭现在还不知给谁当妾室呢，哪能过上这般富贵的日子。我那么器重她，她却背叛了我！我不亲手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就算是我仁慈了！”

“所以姐姐去打算怎么做呢？你要是伤了淑妃，不仅姐姐你，我和大哥乃至整个程家都会受牵连。”

程玉儿看程杌秋听进去了，继续劝道：“皇上有多重视淑妃，不用我说，姐姐也知道。更别提她现在还怀着皇嗣，这后宫诸人有多少人想看姐姐跌下高台，又有多少人想要坐上贵妃这个位置，姐姐甘愿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拱手让给他人？”

“是啊，娘娘，三小姐实在是言之有理。”兰心跪下，也跟着一起劝。

“您想想，淑妃现在协理六宫，又有了身孕。有的人是想除掉她，好取而代之，娘娘何须生气呢。您要是想收拾她，寻个机会借他人之手就除掉了。犯不着为了淑妃，和皇上生分了。”

程杌秋想起什么，“不对，我曾让你给淑妃日日送去了未央宫。虽然我后来让她不用再喝药了，可是在怎么算，她也不可能会有六个月身孕，不可能这么快，起码也要调理一段时间。”

她的视线落在兰心身上，兰心慌忙的解释，“娘娘，奴婢是亲眼看到淑妃娘娘喝下去的。只是后来奴婢瞧她每次都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将药灌了下去。后来奴婢就渐渐放松了戒备，怕是那时淑妃就已经盘算着了……”

“所以说她早就想着要背叛本宫了，本宫竟然还真傻傻的信了。”程杌秋咬牙，她当初就应该一碗药灌下去，让白云昭再也生不了孩子才是。

她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呢，怎么就信了白云昭演的戏？！

白云昭靠在榻上翻着书，顾清婉抱着公主，虞幼薇拿着拨浪鼓逗公主玩儿。

“叫虞娘娘，你叫我虞娘娘，我就把拨浪鼓给你。”

公主知道虞幼薇是在跟自己玩儿，她张着双手，咯咯的笑。

“顾……娘……娘……美……美……”

虞幼薇听的又惊又喜，把拨浪鼓塞进公主的小手里。

“真乖。公主长的可真可爱，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白姐姐，你都看了一上午的书了，难道不累么？我怎么一看书就觉得头疼。”

“我也就是打发时间罢了，不然这漫长的时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白云昭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瓣橘肉，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瞧见公主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露出雪白的乳牙和粉色的舌头。

白云昭心里一软，“公主给我的么？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