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
好么,在这等着自己呢!
自从贾琮在扬州查抄了李、江、黄、潘四家盐商,而后又有汪、程两家康慨敬献,无数银两被运到了神京。
只是那金山银山到来,最终得入国库的,连其中两成都不到。
余者皆充入了承德帝的内帑。
对承德帝的荷包,刘策早已经盯了许久,如今有了机会,哪还能忍得住?这都要打仗了,你作为皇帝总不好叫士兵饿着肚子罢?
所以,掏钱!
“刘爱卿,你看这样行不行?”
承德帝使劲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建奴一事上,尚需吉仑汗派兵左使,所以辽东镇那里的军饷可以稍迟一些。
镇压山陕两省的白莲教,以及温州府的反贼,所需粮饷户部先行垫付,不足的再由内帑拨出,如何?”
话音才落。
户部尚书刘策还未出声。
旁边的陈新便已经高声叫了起来,“陛下,臣以为不妥!动兵打仗并非儿戏,军中士卒可全指着那点粮饷的,一旦出了差池,再后悔可就晚了……”
太上皇点头道:“陈爱卿所言极是,军饷不可拖延!”
“……”
虽然知道自己逃不掉掏钱的命运,但承德帝的心里仍是抱有几分侥幸,挣扎着问道:“刘爱卿,此番动兵的粮饷所需,户部还缺多少?”
“启奏陛下。”
刘策低着头禀道:“此番动兵的粮饷,国库里是一毫都掏不出来……”
承德帝大惊,“全要朕的内帑补贴?”
“还有今年修建皇陵、修缮宫中殿宇破损残旧,也需要陛下出资!”
“什么?”
承德帝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胸口的口袋,“此番扬州汪、程两家敬献的银两,不是全充入国库了吗?怎么还都要是朕掏钱?”
“好叫陛下得知,前两年频繁动兵,粮税都已经提前收到明年了,您去岁又免了多地的赋税,所以今明两年,国库多半会无有进账。
扬州来的银两,不光要留着给朝中百官发放俸禄,还要留着给工部用作治水防旱的工程耗费,动不得!”
说着,刘策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本折子,恭敬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