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到自己父亲目不转睛得看着不远处路边上招手的女人,苏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爸,酒糟都装好了,我在这边看着,你压车到凤凰岭村卸货。咱们今天能拉二十货车酒糟,一车八吨,总共是一百六十吨。”
看着坐上车走的父亲,苏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女人啊,真是男人过不去的坎儿。”
苏良带着苏灿路,跟酒厂这边接了头。
酒厂过年前这段时间,着急生产了一批白酒,也顺带着生产了大量酒糟,总共二百来吨。
腊月二十九一上午,苏良都在酒厂这边,忙着联系车辆,装车,往凤凰岭村送货。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苏良回到了凤凰岭村。
整个村南的广场上,酒糟堆成了山。
这么多酒糟,苏良觉得,完全不担心接下来二三十天的羊饲料的问题了。
不过,酒糟腥味太重,需要进行晒干处理,还要掺杂一些粮食,羊才会吃。
于是呢,苏良的那些饲养员,现在每天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晾晒酒糟。
苏良是腊月二十九这天拉回来的酒糟,接着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三十这天,便到鲁中区东区那边,买回来了大量的帆布,然后将帆布缝起来,盖在了酒糟上。
虽然说酒糟是粮食发酵之后剩下的残渣,不容易变质腐败,但是如果淋上了雪的话,也会变质腐败的。
工作量增加了,于是苏良便重新安排了过年期间,南山黑山羊饲养基地上干活的工人值班安排。
原先每天安排三个人,现在需要每天安排六个人了。
1994年农历新年终于来了,正月初一这天,整个凤凰岭村上上下下所有的老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大家跟着苏良干,一个个都盆满钵满。
各家各户,新衣服,新对联,鸡鸭鱼肉都有了。
正月初一这天,在南山黑山羊饲养基地这边,带头的饲养员,是陈庆红。
天还没亮,凌晨四点半,陈庆红便起了床。
南山这边晚上,现在也加强了守夜的力量,现在晚上一般要留四个人在这边值班。
其中,两个人值守上半夜,两个人值守下半夜。
四个人,轮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