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二十年过得好吗?”杨尔慈抿了一口酒,靠在沙发上,抬了抬眼,对上安无咎的双眼。
“挺好的,算是弥补了之前所有的遗憾了。”安无咎笑了笑,“你呢?”
“我也是。”杨尔慈勾起唇角,“父母都还在,没有什么遗憾,要真的说有,就是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忘了,一点也想不起来。”
安无咎明白她的感受,“其实之前虽然很辛苦也危险,但其实那些记忆对我们挺宝贵的,是吧?”
“嗯。”杨尔慈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在圣坛的时光,他们所有人不会有如此深刻的情感。假如真的一辈子都想不起彼此的存在,那才是最大的遗憾。
“说起来我还见过你,小时候。”杨尔慈笑着,一只手伸出来比了比高度,“这么大的时候。”
“真的吗?”安无咎觉得新奇,可他又回忆不起来,“什么时候?”
杨尔慈猜到他已经不记得了,“你妹妹满月的时候,邀请了我们家,当时我看到过你,小小一个,穿着一件小熊连体衣,还带着小熊耳朵。”
安无咎这下才想起来,“好像是,我妈把我打扮成那样的,太好笑了。”
“挺可爱的。”杨尔慈把酒杯放下,往舞台瞥了一眼,“据说沈惕一直在看着我们,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也亏他能忍住不来找你。”
安无咎抿了抿嘴唇,也瞥了他一眼。
台上的沈惕开心得像个刚刚结束禁闭被放出来的孩子,和大家一起合唱着一首很热闹的歌,眼睛却总是往他身上瞟。
“那没办法,谁让他不是人呢。”
时间接近午夜,吴悠的家人催了两遍,本来还在兴头上的加布里尔只好作罢,安排南杉把小朋友送回家。
趁着吴悠还在和安无咎说话,钟益柔赶紧疯狂暗示南杉,又是清嗓子又是小声说话,“你把握住机会啊。”
南杉扯了扯嘴角,“这样不太好吧。”
钟益柔都替他着急,“什么不太好啊怎么就不好了?你这样拖拖拉拉才不好呢!”
“他太小了,这样不负责任。”南杉没有喝酒,头脑清醒,“我还可以等,反正第二天不会是世界末日。”
钟益柔还想说,直接被杨尔慈拽走,“你喝多了。”
“我没有!”
杨尔慈立刻松手,“既然没有喝多,那要不要和我聊一下关于你上次告白我是不是要当真的事?”
钟益柔立刻噎住,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