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得跟这老者的直系亲属见上一面,让他们签上一份知情同意书。
让病人亲属了解这病情,知道要花费多少银钱,以及,如果治不好,只退医费不退药费。
“我家少主这会儿正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神医您要不先给我家老爷看病,这事等少主人回来再办。”
祝欣却是坚持道:“我看病有我的规矩,见不到这病人的亲属,这病我治不了。”
“左右他这情况也不止这两日,你先带回去吧,等家里能说话的人来了,再把病人送过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小厮也只得无奈把金条收了回去,再让奴仆把老爷给抬走了。
这伙人走后,祝欣唤来护卫,吩咐道:“派人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这段时间医馆来的病人太多了,让祝欣觉得很不寻常。
萧城算不上富裕,能一掷千金的富商也不多。穷人碰到这不治之症,要么去庙里拜佛烧香求份纸灰水,要么在家里等死。
来她这医馆里看病的多是家中有些钱财的,能付得起高额诊金的。
一匣的金子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的,便是秦硕私库中也不过几万两银子。
还有这太过直接的信任,似已经相信她能直接把病给治好。
这样的事,自是要慎之又慎,不能因为钱财而直接心动。
在末世的十几年里,钱就跟废纸般一无是处,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祝欣心中再清楚不过。
到了下午,护卫们就把打听到的消息传了回来。
那伙人去了城中商人聚居的一块街道,那户主人姓向,在萧城行商已经几十年,有些名气。
至于他的伤街坊邻居也知晓一些,几年前行商路上碰到了土匪,慌乱之中跌落悬崖,虽捡回了一条命,但躺在床上再也没爬起来。
那富商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外嫁,不过早些年还收养了一个儿子,也在跑商。
这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了不少,不会那养子过几日就恰好回边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