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她的话音刚落,就马上有人跳出来反对,“现在的工钱刚好养活一个人,要是降了工价,那我们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这话当然夸张了些。
不要说窑厂的大师傅了,就是一些出了师的窑工,宋家窑厂开出来的工价足以养活一家人了。
他的话也点醒了很多同样有人在宋家窑厂做事的,他们群起反对:“窑厂每年都会招工,有本事你们考进去啊,又没有人拦着你们!凭什么让宋老板降工价。合着你不干事,人家宋老板还得养活你不成!”
“一看就是一家子的懒货,没一个人考进窑厂的。宋老板说了,多劳多得,凭什么你们想不劳就得。”
祠堂内外吵翻了天。
宋三良气得血直往头上涌。
全是些蠢货,说句话都说不到点子上去。
他寻思着怎么利用这些把话题重新回到过继上去,却看见宋积云笑眯眯地道:“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能降工价,那谁家有想去宋家窑厂做工的,就只能像从前那样参加招工了。”
说着,她微微一顿,道:“不过,我也知道族里有些人生活苦顿,诸位族老,您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我每年都拿出利润的百中之五,来资助族中读书的孩子和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好啊!”族老们没有表态,族人倒先喝起彩来。
他们可都听说了,宋积云今年去南京赚了大钱了。
能分窑厂的钱,何乐而不为?
这种情况下,几位族老当然没办法反对。
而且他们也不想反对。
能从窑厂分点钱,他们也愿意。
宋积云也很满意。
她的钱只会从利润里出,而且还只资助族中读书的孩子和孤寡老人。
哪年利润少了,或者是窑厂没有赚到钱,资助自然也就少了或者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