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的情我领了,我朱瑾睿对天发誓。”
为何要发誓曲清言已是不需再问,上前一步将自周二那里拿来的私章递了过去。
“这是印信,人我已是带了过来,你传他就是。”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过清楚明白,就像是在曲清言看来余有台自始至终都在赌一般,朱瑾睿这里她将东西送到就已是足够。
“他……叫什么名字?”
就在她要走出帐篷时,朱瑾睿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曲清言脚步一顿,突然明白他是在问什么:“欢哥儿,他起的名字。”
欢……余有台两世都在求的一个字用在了他们的孩子身上。
朱瑾睿摩挲着那枚印章,久久不语。
腊月二十八,鞑子终于越过雁门关开始向着京城进发,腊月三十,站在长城上已是可以看到隐隐绰绰的人影。
京城中人人自危,就是景帝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似是玩过头了。
急急的将张乾远宣入宫中,两人在武英殿中商议了一整个下午,但空了……空了,早就已经空了。
这两年景帝逢年过节大摆筵席普天同庆,又在全国各地大肆兴建庙宇,国库的银子早就花光了。
朱瑾睿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不是他不去处理,是国库真的没有银子可以送到边城。
“祖父,陛下可是要送粮草物资到豫王那里?”
书房里,已是开始蓄须的曲清闻依旧如同早年那般,遇到事就会来找曲文海分析。
曲清言在一旁也好奇的看向曲文海,景帝传张乾远入宫的消息怕是京中无人不晓了。
曲文海叹息着口中全是苦涩:“国库早就空了,不然张乾远扣着豫王的奏疏不发,我们几位阁臣如何能同意。”
就因为知道国库早已经拨不出银两,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鞑子一步步逼近,直到攻至京城。
“那陛下那里准备如何?冬日里无粮无棉衣,将士们守不住的。”
“还能如何,现在就算凑出了银两,一时间也寻不到足够的粮草和棉衣送到前面,京城也许真的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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