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高延道：“到时候他们有人过来拿。”

林楠打赌，她刚才确实看到高延眼中闪过的笑意，他似乎觉得作弄林楠很有趣。

“是什么人跟你接头，你没见过？”

高延看着她笑而不语。

林楠转向顾雪松，“首长，既然对方肯沟通，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当面交流，不需要中间人吧？”

顾雪松抬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高延一点不在意她的挑衅，“我可以把你们的要求跟那边说一说。”

林楠没什么诚意地道：“那就谢谢你了。还有，李大哥什么时候能醒？”

高延从银色箱子里拿出一管针剂，放到桌子上，道：“如果现在用药的话，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上应该能醒。”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慢吞吞地道：“有什么情况都可以电话联系我。”

“你还挺有信誉。”

“谢谢。”

不管林楠说什么，高延都当夸奖来听。

“看来，你阳台上的那些作物应该可以光荣退休了。”

“不会，我还是希望有什么问题你能不吝赐教。”

顾雪松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等高延走了，他才对林楠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说不过他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他还有期待。”

“可能吧。”林楠也不知道，有点可惜倒是真的。

“在你们的看来，高延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你们对他没有期待？”

顾雪松笑道：“当然有，基地对每个人都一样。”

这种官方语言，林楠不太想听，她站起身，“那我明天再来看李大哥吧，那时候他应该醒了，首长也可以来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

顾雪松点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