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道:“本来只是个猜测,并无根据,直到我看到那些武卒,看到那个假的拓跋烈,与陆骏集送给我的武神骑士造法几乎一模一样的时候。”
金鱼点了点头:“我猜着,大概也是如此了。”
他轻声说道:“陆师姐与陆大礼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过多接触,但她在歌陵奉玉观的时候与陆大礼教在一起修行。”
他问林叶:“你在进地宫之后不久就察觉到她在暗中看着了?”
林叶嗯了一声。
金鱼道:“怪不得你一开始就胡言乱语什么拓跋烈应该是有个不能见天日的孩子,原来是说给她听的,不能见天日......意思是劝她不要随意暴露自己身份。”
金鱼看向林叶问道:“那你觉得,她在最开始听到你这些话的时候,真正听懂了吗?”
林叶点头:“自然是听懂了。”
金鱼道:“可她最后还是准备把身份暴露出来,一心求死......
大概是真的觉着活着没什么意思,就在拓跋烈身边把事情做个了结算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老掌教微微动了动,金鱼就闭上嘴巴不再说。
可是两人都知道,老掌教难道还能听不到?
老掌教大概只是觉得,两个小家伙这样聊天可真是太有意思的事了。
他不装睡的话,那金鱼应该是有许多话都不好意思问出口。
就像是一个求学之心最重的小孩子,抓着一个与他年纪相差无几但博学多才的人使劲儿问。
也是想,在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才学令他钦佩的人身上,得到一些回应,一些认可。
金鱼再怎么聪明,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
若是他所思考之事得林叶的肯定,他就会如同得了先生表扬的小学童一样开心起来。
“那......陆大礼教呢?”
金鱼问。
林叶摇头道:“陆大礼教,与此事无关。”
金鱼觉得林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一样,于是仔细思考起来。
片刻后,金鱼懂了。
不管陆大礼教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又一个不能见天日的病人,这些都无关紧要了,陆大礼教只能是陆大礼教,永远都只能是陆大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