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冢部长离开后,侍奉部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w?w?w?.??这是一种意外的挫败感的沉默,虽然侍奉部以帮助其他人为宗旨,帮助其他人,本身是应该不存在胜负之心的。然而,对于之前的所有的委托,侍奉部都顺利地完成了。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情,以四个普通的学生的能力——当然我不否认诸如雪之下这样的人是有能力的,但是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委托的时候,要始终顺风顺水地解决它们,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侍奉部做到了,在雪之下的率领下,侍奉部始终完美无缺地完成着任务——当然其中偶尔会采取一些出格的做法,但是最后的委托,侍奉部都顺利完成了。这也使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是侍奉部承接下来的委托,我们就理应全部解决一样。
然而,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给了所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先不说连续两次被北原春希打乱了计划的雪之下,即使是比企谷这样的看上去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的人,他的脸色也多少有些尴尬。这是一种属于侍奉部的集体的挫败感。
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着雪之下或者比企谷那样的过于高傲的意识,我始终警告着自己不要被这种侥幸的成功蒙蔽双眼,但是,现在的我,却也有一些无能为力的感受。这不光光是因为侍奉部没有完成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还因为小木曽前辈,还因为,在北原春希所领导的小木曽雪菜面前,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小木曽前辈为什么会拒绝改变后的我的请求,我所知道的是,我和前辈的距离,现在正在飞速地拉远。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如果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就算这么解决了的话,那侍奉部是不是就要暂停活动了?”姐姐有些畏缩地问道,她依然是最在意现在侍奉部的活动能否进行下去的一个人。
“如果按照刚刚比企谷的方案来说的话,应该是这样,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的弟弟一个问题,”雪之下扶着脑袋,有些不确定得转头看向了我,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受挫,这一次她看向我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强的压迫力,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小木曽前辈,为什么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我记得你当初告诉我,她是绝对不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也正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我才放弃了这个提案。”
“我比你更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从你之前的有些着急的表现来看,你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比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更早吧?”比企谷插嘴问道。
“察觉到潜在的可能,和小木曽前辈正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是两回事,而且在我知道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时候,那位冬马和纱还再和北原春希较劲。就算她们两人都加入了,我也不能预测到冬马和纱会采用这种激烈的手段造成这种二选一的局面。难道你们要把这次委托失败的原因全部都砸在我一个人身上是吗?”
——没错,开始相互推诿责任了,即使是雪之下和比企谷这样的聪明人,在遭遇挫折的时候的第一选择也不是分析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去抱怨别人没有做什么。
以最精准的态度去分析问题发生的原因,然后找到重点,随后自然而然地把所有的责难都加到一个人身上。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尤其是聪明人,因为太善于分析问题的实质,所以总是可以用最高明的方式来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
“小和,小雪和小企他们只是想确定一下问题,并不是想要抱怨你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负起知道这些情报但是不提前汇报的责任,但是即使我汇报了这些情报,你们会真的重视起来吗?难道我说了一句‘北原春希现在正在诱拐小木曽雪菜加入轻音乐同好会’,大家就会去提前进行准备了吗?”
“——至少那会给人一些警醒。”雪之下皱着眉头说道。
“但是虚假情报太多了,可以汇报的情报也太多了,所谓的警醒,你真的认为那些情报可以成为你的警醒吗?举个例子,如果我之前打听出一个‘柳原朋可能依然不愿意参加轻音会的活动’的情报,你会对它产生足够的重视吗?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你要把所有的类似的情报都加以关注,那就完蛋了,你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现在的你只是在推卸责任。”
“小和,小雪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告诉她那些情报的话,她多少可以做一些防备的预案,这不是很有道理吗?”